午餐是荞麦面,总算不见了豆沙包的身影。很难得的,杏寿郎没有把脸埋在饭碗里发出“好吃、好吃”的声音,这可是相当少见的。

午餐结束,杏寿郎照例要去父亲那里回禀这一趟任务的结果,料想父子二人可能又有一番口角。千寿郎则兴致勃勃地拿出了自己做了一半的风筝,用纸糊起风筝面来。

这是一个鲶鱼图样的风筝,长长的鲶鱼须用陆奥彩纸剪成,洒着剔透晶亮的粉屑。这样的风筝,千寿郎有许多;不过他没什么机会出门去玩,更多时候,只是守在家中,料理家务或者练习剑术。

即使不具备剑术的才能,千寿郎还是会在早晨起来偷偷摸上一阵子竹剑,又赶在父亲从宿醉醒来前将竹剑放回去,免得被训斥。

“宇喜多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少年低着头,用纸浆刷过风筝面,声音认认真真的。

“什么?”优娜斜坐在他身侧,替他递过沾着颜料的画笔。

“宇喜多小姐觉得……兄长是个怎样的人?”千寿郎捧着风筝,抬起沾了一抹大红颜料的脸蛋,带着希冀地看着她。

“你说杏寿郎大人啊……”优娜摸摸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杏寿郎大人是个很有责任感、很热心又真

诚的男人。”她的手上也沾着颜料,一个没注意,红色的颜料就被抹到下巴光洁的肌肤上去了,她却浑然无觉。

“那…宇喜多小姐觉得,兄长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吗?”千寿郎的眼睛愈发晶亮了。

“诶?为什么这么问我?”她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