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夜色一如先前,漆黑之下自有繁华艳丽。

她在人群中走走停停,到了一家二层高的酒屋前停下。这是昨夜她与教宗阁下约好的地方。

她沿着挂有招牌的楼梯上了二楼,脚下的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脆弱响声。涂为红色的格子移门后,是一条狭长的甬道;两侧的纸门上,映出客人们饮酒大笑的身影来。

窸窸窣窣一阵响,是有两个应召而来的艺伎,抱着用绢布裹好的三味线自房间中退出,在甬道上跪坐着,伏下身子向今夜的指名客人行礼道谢。

旋即,她们便站起来,以碎而快的小步朝着走廊外行去。低头时,鬓上的平打簪将影子投在墙上,留下优美的形状;一袭梅染色的丝绢和服,掠着艳丽逼人的色泽。

优娜与这两名艺伎擦肩而过,独自朝着甬道尽头的房间走去。门扇移开,便瞧见里头空无一人,唯有老板娘早就托人送上来的酒水摆在围炉边。瓦台灯里,火焰芯子细细地烧着,将泛黄的纸门映出一片暖色。

——原来教宗阁下还没来。

她微微地舒了一口气,将纸门合上了。

也许,他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就不需要担心教宗阁下出门吃自助了。

唯一的遗憾是,今晚没有免费的酒水可以蹭了。

难得可以不在乎形象地喝到酩

酊大醉;喝完酒,还有长着漂亮脸蛋、不求名分的男人无怨无悔又无偿地自我牺牲奉献,这是何等难得的天降好事啊。(除了技术很差,这个没法强求。生活不易,uu叹气)

优娜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阳台的方向传来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朝那里扫了一眼。旋即,优娜的面孔便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