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上药,重新绑上绷带。

她低着头,专注于手心的工作。纤长的眼睫轻扇,下头的眸光凝着夕阳之辉。义勇看着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来到紫藤花之家时,坐在秋千上慢慢荡着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着宇髄天元,还是在想很久没见的家人呢?

“……你和宇髄,解除婚姻关系吧。”义勇忽然说。

“哈?”

富冈义勇突如其来、毫无过度的话,让优娜差点没傻掉。她利索地把绷带打了个结,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水柱阁下,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义勇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那只阶位为上弦之二、拥有橡白色头发的鬼,对你的态度很奇怪。他为了你,甚至愿意放走我。”

“是,是啊……所以…呢?”

“柱的妻子,绝不能是与鬼关系匪浅的存在。猎鬼人与鬼,永远是对立的;更何况,宇髄还是得到主公器重的音柱。”义勇说。“……”她叹了口气,收起绷带,“我明白。正是因为不希望天元大人为难,所以我才离开了紫藤花之家。”

“我没法替你包庇,一定会将这一切如实上报主公;至于主公如何对待你,那不是我和宇髄可以决定的。如果主公认为你很危险,将你列为调查的对象,那宇髄也必须照做。”富冈义勇说。

安静一会儿,他又说:“你之所以嫁给宇髄,也是为了躲避鬼的缘故。既然宇髄已无法以丈夫的名义保护你,那倒不如解除与他的婚姻。你对他,也不是那种感情吧。”

优娜笑笑,说:“眼下这种情况,解除不解除,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