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几分自责。

优娜不知道该他说什么好。

“水柱阁下,其实没那么严重,您不要那么担心嘛。你看,我完全不觉得您的行为伤到了我。”她试图劝义勇放下这件事,“而且,也许那根本不是什么血鬼之术呢?”

“……不是血鬼术?”富冈义勇的表情微愣。

不是血鬼术,意思就是,那是他自己的意志。

他想亲吻她,拥抱她;甚至于说——他喜欢她。

是这个意思吗?

他愣了许久。终于,他狠狠地咬牙,摇头否定了她的话:“……不行的。不可能的。”他低声说。

他的手轻颤起来,慢慢落到了自己异色的羽织上。

这件羽织,一半属于死去的姐姐,另一半属于牺牲的挚友。他穿上这件羽织,既是纪念,也是对自己的警示。

生死一线时,有人冲在了他的前面用性命保护了他,才让他苟活了下来。

他是个本该死去的、连最重要的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不配拥有那些平常人的幸福。

富冈义勇的手,慢慢将羽织的袖口揉拢。隐隐约约间,他似乎还能回忆起姐姐的笑颜。姐姐一边剪除院子里的杂草,一边对少年的义勇述说村子里的传说。

“花芯里的公主啊,只存在一个春天的时节。到了花谢的时候,她们就会死掉。所以,义勇绝不可以把开的正好的花摘下来哦。”

后来,姐姐在婚礼上死去了。而被姐姐藏在柜子里的他,却在那场屠杀里活了下来。

最重要的亲人就在眼前死去了,他却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