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困惑地扫了一眼四周。窗外沾着昨夜的雨水,树枝翠绿地探进来。他如常地穿着寝衣,头发披散;寝衣内的绷带,似乎还被人更换过了。

等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富冈义勇摸了摸换过药的伤处,顶着头疼欲裂的不适去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好像提议了喝酒,但优娜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在她醉了之前,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最后记得的一幕是,她对他说“富冈先生,晚上好”。

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呀,富冈先生醒了啊。已经是中午了哦。”门扇被推开了,优娜端着午餐进来,外头的阳光果然是午时的模样了,“正好可以吃中餐了。……果然不能喝太多的酒,连富冈先生都一觉睡到了中午。”

……又是豆沙包。

富冈义勇如临大敌地盯着豆沙包,喃喃说:“昨天晚上,我做什么了吗?”

“嗯?”优娜眨了眨眼,露出回忆的神色,“老实说,富冈先生只是躺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呢。”

确实如此,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她想起富冈义勇腹部有伤,那种位置可是很容易因为乱动而撕裂伤口的,于是干脆让他一直躺着别动了。“全部都交给我吧”——她是这样说的。

义勇愣了一下,迟疑问:“是…这样吗?”

但他的直觉觉得,并非如此。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的……

“好了,先吃饭吧。”她笑眯眯地说着,顺手将肩上的发丝捋至背后。

漆黑的发丝朝后一落,袒露出脖颈来。莹白的肌肤上,如早梅一般的印记悄然绽着。富冈义勇的目光触及她脖颈上的痕迹,瞬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