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将自己关着,听到怎样的响动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不再出门。可当他听见“宇髄”的名字时,他无法忍住了。
他知道,对于她来说,宇髄一定是特殊的,因为那是她的丈夫。可他也知道,正因为宇髄是她的丈夫,他才不应该出去——理智是这样想的,但身体却是另外一幅反应了。
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门外了,心底还满是对宇髄信件的猜测。
宇髄在信里写了什么?同意解除婚姻了吗?叫自己照顾好她?还是干脆痛斥他是个下流的、可恶的、不懂礼貌的男人?
“是的。”优娜已将信递了过去,“富冈先生总算出来了啊。”语气有揶揄的意思。
青年的眸一凝,侧开了目光不去看她,展开了宇髄写来的信。匆匆扫一眼后,他的表情凝住了。
“怎么了?”
富冈义勇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想启齿。半晌后,他背过身,低声说:“宇髄说他不想放弃你。”
“……诶?”
他的声音愈发沉闷了:“他说,他会争取和主公解释的。还和你道歉了,说身为丈夫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是失格的举动。”
庭院里寂静下来,夜蝉的鸣叫轻响。富冈义勇背对着她,没人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是嘛。”她听了,却并没有什么特别欢喜的神色,而是坦然地说,“天元大人可真是一个好男人。不过,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给他添麻烦了。”
义勇有些诧异地侧头:“……什么意思?”
“我的事情,可不是‘解释’就能解释的清的。”她慢慢地笑起来,“越和主公解释,反倒会越增添麻烦。天元大人的心意是很好,但是,我不能给他添麻烦。所以,无论他怎么想,我都会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