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普通的出行巡查修建的城郭,谁知道竟在半道上遭遇袭击,不仅折损了几位家臣,更是令家主岩胜大人受到重伤。

仆从、医生反反复复地进出于继国岩胜的房间,探查主君的伤情。而优则一直跪坐于岩胜的枕旁,握着丈夫的手心。

陆奥纸行灯下,香灰落满了铜盘。烛火熹微,照不尽二十四叠的宽敞和室。锦帘半打的唐户门下,以金箔贴就的鹰羽麻叶纹散着黯淡的光辉。

岩胜紧闭着眼,长发披散,高热的额上敷着冰袋。优叹了口气,时不时伸手试探一下融冰的温度。一旁的大夫向她行礼,低声说:“夫人请放心,岩胜大人并无性命之忧。”

“这样就好。”她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注视着丈夫的面容,“不然,我会愧疚一生的。”

如果不是为了带她去看小六条城,岩胜也不至于沦落至这样的地步。现在岩胜卧床不起,她更应该尽到妻子的职责,照顾好继国一族的大家。

优攥紧了拳,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优。”睡梦之中的岩胜,张口喃喃,应当是在呓语。他的眉心皱了起来,好似处于一个梦魇之中。

“我在。”优连忙凑上去,轻声在他耳旁道。

“……”继国岩胜的声音,竟犹如叹息一般低沉,“我很没用吧。”火花噼啪一跳,发出细细轻响。屋外的铃穗被冬日的风所吹动,那叮当轻响,险些将国守的轻声呢喃都覆盖了。

“怎么会呢。”优柔声说,“您在拼尽全力地保护我。”

“别开玩笑了……”岩胜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自嘲,“我的剑术…根本无法与那个人相比……”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