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他…很得主公的器重。”缘一斟酌着,说起了岩胜成为猎鬼人之后的事情,“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剑客,成为猎鬼人才不久,实力就已经远超众人,对呼吸技法的运用也更为纯属,自己也修炼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呼吸,被取名为‘月之呼吸’……”

“啊,是吗。”

她却并没有什么兴致听岩胜的事情,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于是,缘一也就不说了。

岩胜的天赋确实远超一般人,他成为猎鬼人才未多久,战绩便已远超众人。岩胜与缘一兄弟二人,常常被众人一道提起称赞。但岩胜并未因为这些赞许而懈怠放松,反而愈发勤奋地修炼着了。

缘一想,兄长也许是在以此来忘记姬君的存在吧。

他时常会看见兄长取出那个盛装着发簪的匣子,一个人安静地看上一会儿,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继续休息。对于兄长而言,这个发簪兴许就是姬君的化身。但是,他却不得不用更多的努力来使自己忘记身在若州的妻儿。

缘一正在回忆着岩胜平日在鬼杀队的举动,他身旁的优忽然眉心一蹙,忍不住弓身干呕起来,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义姐?”缘一有些紧张,连忙扶住她,询问,“身体不适吗?”

优掩着唇干呕了好一阵子,才白着面色平复了呼吸。她有些孱弱地说:“我需要水。”

缘一连忙起身去找侍女,又亲自捧来了茶盏。她用温水润了润干涩泛酸的嗓子,这才微微舒了口气,垂着眉眼说:“我已经习惯了。”

缘一接过茶杯,有些不知所措。他猜到了,这是怀有身孕所带来的反应;可他并不了解如何照顾一个有孕之人,因此只是干干地心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