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一沉,心底只徘徊着一个念头: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他已经成为了足以和缘一比肩的存在,可他却觉得,自己失去的东西,似乎比从前更多了。就连自己的孩子,也对他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口口声声念着日之呼吸那样的东西。

优察觉到他的心情起伏,忙对良行说:“良行,不要失礼。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

“我才不需要!”良行皱着眉,很固执地说,“陪着我长大的是缘一叔父,才不是这个家伙!”说罢了,他转过了身,一溜小跑朝外冲去。

良行离开后,廊中久久寂静着。

片刻后,岩胜扬起了头,说:“看来,我不适合留在这里。”

优听着他的话,心底便忍不住有一丝

怨意。她低声道:“殿下,是您主动舍弃了我们的。”

岩胜沉默地垂下了眼帘,像是认下了这桩罪名。半晌后,他从袖中抽出一支细长的匣子,说:“这是当年…你很想要的那支天竺螺钿屋的发簪。多年前我走的时候,没来得及交给你,现在当物归原主了。”

他将匣子打开,优便瞧见里头那支安睡的发簪。金箔贴就的椿花,以细细的叶流苏为饰。这曾是她对着岩胜亲口说过“我可是很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