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停在了原地,目光严肃地打量着自家的弟弟。越看,他的心头就越有古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日光该是女孩子。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没法驱散了,开始一个劲儿地在烛台切的脑海里飞舞。

怎么办。

他好像没法把日光长光当做男性的付丧神来对待了。

如果把对方当真是女性的付丧神的话,那自己现在这种强迫对方脱衣服的行为,岂不是糟糕透顶?!

这样想着,烛台切的身体在原地僵住了,没法再动弹。原本热腾腾的毛巾,也在他的手心里逐渐凉透。

“兄…兄长…那个……”优娜偷眼看下烛台切,轻声说,“可以让我自己擦洗吗?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兄长了。”

烛台切回了神,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说:“啊,好的,没问题。我…我去我房间拿些明天穿的衣服,你自己擦洗吧。”说完,烛台切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将毛巾递给了优娜,自己则将浴衣重新穿的周整,出门去了。

出房门的时候,还特地贴心地把房门合上了。

烛台切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不过优娜没放在心上。她很快地擦洗了一遍身体,但烛台切去的时间比她想象

的要久。明明只是去斜对角的房间拿一套衣服罢了,他却足足去了近一个小时,然后迟迟归来。

“啊,抱歉抱歉,房间很乱,所以顺便理了一下。”终于,烛台切捧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她的屋子,笑容很温和,“时间也不早了,你身体也不太好,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可能还要带你去本丸的其他地方转转,指不准还有工作会分配给你哦,像是喂马和给苗圃浇水什么的。”

优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