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灯光骤亮,烛台切不适地眯起了眼,用手背遮了下天花板上的光源。片刻后,他才迟迟地坐起来,表情极为复杂。他张了张嘴,说的第一句话是,“以后,别喊我‘兄长’了。”

“诶?”她有些懵懂地回头,目光透着茫然不解,“为什么?”

他沉着脸,很自悔的模样:“我根本不配做兄长。我是个……毫无风范的随便之人。”说

完,便垂下头,懊恼地叹了口气。

“我可不那样觉得。”她轻快地说。

她的笑颜如此温柔恬淡,叫烛台切心底的愧疚愈发汹涌了:“我不过……不过是在欺负你不懂事罢了……可恶……”

“这怎么能算欺负呢?”她摊手,煞有介事地说,“兄长让我恢复了精神,这明明是好事啊!”

“……啊,话虽如此但是……”烛台切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法和不懂性别之分的日光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担心了。”她却轻快地笑起来,安慰性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是摸着一只小宠物,“兄长对我最好了。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话,却无端地叫人放下了心。烛台切叹了口气,修长手指穿过刘海发丝,撑着额头慢慢地说:“算了…无忧无虑的,也好。还是不要让你知道这些事情了。”

她乖巧地在烛台切身旁跪坐下来,问道:“兄长出了很多汗,要擦洗一下吗?我可以帮忙哦。”

烛台切看一眼优娜,发现她已恢复了活蹦乱跳,面色甚至比初初来到本丸之时还要好的多,心底终于有了一丝宽慰。——自己的失格行径,好像有了正义的借口呢。这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