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主公竟然提起了这件事。

“我确实向静御前学习了舞蹈。”她说。

“那,不妨为我展示一番吧。”僧人说。

“……”她登时有些紧张起来,立刻拒绝了,“不,我只是粗浅地学习了一日,所习得之物根本无法入眼,还是不要在主公面前丢人现眼为好。”

僧人沉默了片刻,说:“无妨。我只是……”他的声音,倏忽渺远了起来,“想看看后世的人,是如何说起仁敦亲王的。”

原来是这样吗?

一片安静,幽檀香在衣袖间弥散开。

单膝跪在下首的优娜沉默了片刻,说:“既然如此的话,还请主公不要见笑。我的舞技…实在是拙劣不堪。”

僧人点了点头。

她站起了身,从腰间抽出了那柄桧木的折扇。她原本是想将这柄折扇作为礼物送给主公的,因此才将它一道带来了,没想到还能派上这种用场。

优娜闭眼,回忆了一会儿在静御前处学习的、简短的舞歌,慢慢地抬起了手,摆出了即将开扇的姿势。瓷白的指间捏着贝壳的扇柄,朱色的流苏明晃晃地垂落下来,如一道摇曳的红瀑。

“天明明……”

她试探着,唱出了最初的曲谣。

僧人缓缓抬起了头,眸光似有怔怔。

“天明明,夜月雪。”

色乃随时移迁,何物无色仍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