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此时,优娜忽然想起了信长左手上被铁炮所打的伤口,阻止道,“信长大人,您忘了左手的伤了吗?可不能胡来啊。”
信长掸了掸自己的左臂,并不在乎:“放心吧,和他们相扑,还用不到两只手呢。”
“…这样吗?”优娜皱起了眉,却不太信,“相扑岂能有不用双手的?信长大人,还是算了吧。不然手上的伤口裂开了,那就麻烦了。”
信长摆了摆手,笑嘻嘻说:“归蝶不信吗?那就看着吧!”
“……信长大人,你…”她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信长连父母的话都不会听,当然也不会听她的话。这也没什么办法。
此时乡野间的所谓“相扑”,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规矩和礼节。用白粉在地上筛画出一道圈,互相推搡的两人谁先被推出圈外,谁就输了。信长、进之助与隆吾,轮流进了圈中,互相比拼着蛮力。
很明显,信长的力气要大多了。他甚至没动用自己的左手——因为那里有着一道不能忘乎得以的旧伤—他只是用肩膀和用手去推阻,然后在脚下用了巧力,就轻而易举地让自己的对手摔出了圈外。
“噗通”一声,进之助一屁股栽倒在了泥地上,浑身大汗淋漓,嚷了起来:“我们输了!我们都输给了主公!”
信长半敞着衣襟,小麦色的肌肤泛上了一层健康的红,额间挂着几缕汗。他起伏着健实的胸膛,笑着对优娜说:“我没说错吧?打赢他们两个,根本不需要用到两只手。”
他虽然说的爽朗,但因为脸在刚才的相扑中粘上了泥巴的缘故,又显露出几分滑稽来。优娜见他又变成这副模样,不由叹口气,从襟领中抽出了手帕,递了过去,说:“信长大人,擦擦脸吧。”
看着少年信长,仿佛就看到了一个贪玩的小朋友似的,真是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