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很擅长公主抱的哦。”小狐丸轻轻地笑着,“这可不是谦虚之词~”

“……”优娜陷入了沉思。她觉得自己似乎被人主动出击了,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低头瞄了一眼小狐丸,对方正搂着她的腰,抬起一张笑脸看她,红色的眸弯弯的,像是夜行的狐妖。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小狐丸歪过了头,说,“是这样抱着你不太舒服吗?”说罢了,他将优娜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说,“那就坐在我的肩上吧——”

他特地挑了没有系着盔甲的左肩。

优娜稳稳当当地坐着了,腿上散落着小狐丸白色的发丝。她点了头,说:“就这样吧,不用再动了。”旋即,她就抬起视线,朝着寺庙之内望去。

眼前的佛寺,冷清之中显露着破败,看起来有些年久失修,庭院里满布着荒草,水缸中也生着苔藓。早春未融的雪覆盖在泥泞的石板上显得脏兮兮的,一樽石佛嵌在寺庙边的山腰间,看起来也是没人打理的模样,覆着藤萝与枯黄的草叶。

作为战俘,平重衡被关押在这种荒凉之地,那也正常。若说哪里还有些人烟,那就是寺庙第二进的门前了——一群源氏的侍卫把守在这里,防止平重衡逃走。

据说源赖朝看中平重衡的才能,不

忍心直接杀了平重衡,想要将他收为己用,这才将他拘禁在此,作为人质。

优娜眯着眼,将双手扒在墙头,歪着脑袋向着寺庙更里处看去。

有一道七弦琵琶的响声隐隐约约从墙后传来。早春的残雪覆在梅枝上,晶莹簌白里透着一点残红。梅树之下,有个头戴乌帽的年轻男子,正盘腿坐在外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七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