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当别离,无可乐者。”

“爱欲荣华……”

她看着僧人反常的举动,一时不敢多言打搅,只屏息跪在下首。片刻后,僧人终于松开了合十的手,恢复了平日沉稳似渊涯的模样,道:“让一期一振进来吧。”

她点了点头,将门移开,对守在外头的一期说:“一期先生,请进吧。”

青年原本正望着一枚探入走廊的夏叶出神,见到她的身姿,立时露出了温柔的笑颜,说:“好。”他是个容姿出众的人,笑起来便愈发令人瞩目了,只觉得他身后那金色的夕辉,相比之下也黯淡了起来。

移门合上了,她又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

太阳一点点向着地平线沉去,天色泛开了一

阵奇妙的浓绀色。她正盯着那地平线看,冷不防看到一台挖掘机疯狂地从面前行驶过去了。

优娜:?

挖掘机轰隆轰隆地朝前开着,在地面碾压出两道深深的轨迹,慢慢地远去了。她至今为止仍不知道那个坐在挖掘机驾驶座里的人是谁,她只知道今晚压切长谷部肯定要发飙。

过了一阵,天似乎更黑了。就在这时,风中忽然飘过了一床白色的薄毯。这薄毯被夜风吹得飘飘扬扬,漫天轻旋。没一会儿,又有第二床、第三床、第四床薄毯飘了过来——

“快!快把毯子收回来!全被吹飞了!”身着内番服的歌仙兼定领着两把短刀,一路狂奔追在那几床薄毯之后,身姿若狂。

“这一点都不风雅——”等他们跑远了,风里还能听到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