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被他所捏着,也颤巍巍地轻晃。纸上的笔迹清瘦隽秀,一笔一划,似乎字字都透着落书人的关切之情。

主公,…承蒙厚爱,我已出发去修行了。

请主公保重身体。我还会去信叨搅的。

主公,…不知您那里一切都安好吗?

“想为需要我的人做些什么”,这样的想法总是从脑海里不停地涌现着。

主公,现在的我,可以为您做更多的事情。

我将踏上极化修行的返程。日光长光,上。

主公、主公、主公、主公……看着这些敬称,隐隐约约的,他似乎还能听见女子恭敬的嗓音。一滴水迹突然落了下来,沾湿了信上的墨字。僧人颤着手,将信重新收起,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会如此呢?”

是因为他的罪业吗?他仍旧贪恋俗尘,不舍爱欲荣华,所以便被如此惩戒了……是这样吗?还是说,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他本就无法逃过这命中的法劫?

忽而间,僧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握住了数珠丸恒次的手臂,道:“锻造刀剑的玉刚…并未用完吧?”

数珠丸恒次点了点头。

“好…好。”僧人呢喃说,“当初…是如何锻造出她的?容我仔细再思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