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那句对一期一振的抱歉,何尝不是一种告别?
日光并不是因为自己成为了近侍,才无法继续与一期一振继续作战的;她知悉自己将暗堕、将成为大家的敌人,才会因此向一期一振道歉。
许久之后,烛台切才将这句话传递到一期一振耳边。但对于一期来说,这似
乎只是往伤口上撒盐的一种钝痛。
烛台切其实不太明白,为何一期会对日光如此执着?明明一期一振自己也想不起来,他与日光到底有怎样的过去了……
他只能暗自猜测,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压切长谷部是很惊讶的,但是他是很坚忍强硬的性格,又对主公尤为忠诚。当主公心情不适时,压切长谷部必须担当起运转本丸的责任。因此,他并无表现出太多的遗憾。反倒是本当最生疏的几位平安太刀们,反常地展露出了一些情绪——
在烛台切的回忆中,一贯悠闲从容、不慌不忙的三日月宗近,竟然露出了相当凝重的神情。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我早就该猜到了”,便告辞离去。而膝丸的兄长髭切阁下,也说了奇怪的话。
“她果然是这样的人呢。”
烛台切觉得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是何处古怪。明明源氏兄弟与日光相识的时间未久,为何髭切阁下会说出这种话?
烛台切留心多问了一句,髭切只是笑着摇头,说:“她啊…是个太过温柔的人了,极其容易受到旁物的影响。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付丧神哦。我已提醒过她了,可我的提醒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烛台切闻言,竟觉得他说的有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