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稚嫩的还未长开的手指微微握了握，很好，果然如他所想，他回到了十四岁那年。

森鸥外看太宰治还是低着头，以为太宰治不乐意，他不由得加重了一些语气：“太宰？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太宰治终于看向森鸥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森鸥外心中陡然一惊。

黑发男孩的眼神如黑暗深渊一样死寂，好像被什么不详的东西注视，只是对视着就有种被冰冻的错觉。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里有绳索绞过的痕迹。

“说起来这次很危险呢，太宰，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森鸥外试探着说：“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如何？”

许久后太宰治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应该受伤了。

“……完全没感觉。”

黑发男孩用无机质的声音说：“总觉得很亏。”

跳楼都没感受到死亡，太亏了！血亏！

森鸥外随意笑了笑：“看样子死亡并不想接收你，太宰，收拾一下，准备去出席会议吧。”

太宰治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衣，衬衣领口开着，露出的肌肤上缠满了绷带，他下身穿着长裤，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镜子里的自己，究竟是未来二十二岁的自己，还是十四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