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听着贾敏口中的漫不经心和隐隐的怒气心中一惊,哭道:“我也是为了玉姐儿好呀,像我们这等人家,府上的千金小姐都是在学琴棋书画,又有谁去学那医术呢?”
贾敏听了嬷嬷这一顿哭,甚觉不耐,只道:“这件事我心里有分寸,你先下去。”
“是。”最后,张嬷嬷最终磨磨蹭蹭地退下了。
等张嬷嬷走后,贾敏挥退了了身边的婢女留下了青芜。
青芜在众人走后,小心地替贾敏放下了纱帐,只道:“太□□寝。”
贾敏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绣着的梅兰竹菊道:“青芜,你说我走了留下玉儿一个人怎么办?”
青芜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便慌了,连忙说道:“我见太太是长命百岁之人,如何要说这些丧气话。”
贾敏轻轻叹息,自己自从小产后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早些时候病情严重时昏过去一两天也时有发生,今日不过是强撑着和张嬷嬷说了些话便觉得累得不行。
“谢家的那位公子,名声我也是听过的,玉儿是他学生,只希望他以后能多照拂一二。”贾敏有些惆怅,她的母家比外人都要靠不住。
“太太,别多想了,好好养病,小姐还需要你照顾呢。”青芜劝慰道。
贾敏笑了笑合上了眼睛,闭目睡去。
青芜见了立马吹灭了蜡烛,关好了房门。
黑暗中,贾敏轻轻叹息,自己家的大哥二哥皆不争气,小一辈儿的不是贪花好色就是碌碌无为,偌大的贾家竟是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人。再思及自己母亲曾与自己提过的两个玉儿的事,贾敏越发地心烦意乱。
却不料这烦乱的心绪让她第二日便发起了热。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谢灵泽床都还没有起便听见了有人敲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