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布条一点一点坠落在地上,接下来是绣着绀青色松纹的羽织和外套。五条悟并不了解的场家仪式的具体流程,只是胡乱把换下来的衣服堆作一团,又从壁橱里刨出新的。

脱到只剩下单衣衬里,再一层一层地往上套仪式用的礼服。

神乐舞更接近于是一种特殊的能乐,的场家的版本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咒术意义上的仪式。的场灼的脸上同样罩着一层纸帘,上面用特殊的涂料绘制着一只深红色的独眼,服装层层叠叠,上面缀着繁琐的花纹和铃铛,隔着一层纸帘,他都能感觉到有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住脑。”

的场灼伸手挑起御神纸,露出眼睛看着他:“仪式的过程会很长,你在第一轮结束之后就想办法离开吧,我会找借口说要休息,给你留出机会。”

这一次五条悟并没有强求一定要留下一整晚,他拖长了语调:“那你明天白天要补瞌睡吗?”

“也睡不了多久,我中午联系你。”

的场灼一边回答一边披上了最后的外套。

“……你还是睡到自然醒吧,今天这阵仗,看样子应该要忙一整个通宵。”

五条悟“看”向门外,庭院里的咒力反应密密匝匝,早就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严阵以待。

最后调整了一下蒙在脸上的御神纸,的场灼带着一身琳琅满目的装饰品踏出了房门。庭院里已经架设好了四方舞台,面积大概有一个四叠半的和室那么大,其中三面为空,一面挂着松鹤云纹的背景幕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