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起虚无缥缈的经济运作,比起美国强加给日本的广场协议,日元的非正常升值和恶性通胀,大家都倾向于将矛头指向已知而熟悉的领域,一个明确的个体也比复杂的金融逻辑要来得好理解。

祛除绷带之后的那双蓝眼睛看着对方,无数信息灌入六眼,阿灼的咒力特性很好辨认,像是黑夜里的火炬一样明亮,但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你真的生气了啊?”

他眨眨眼睛,觉得新奇。明晃晃的咒力在他的视野里窜动着,心率,呼吸频率,还有脉搏,六眼收集而来的所有情报汇聚成一句“我确实心情不好”。

“总不能看到别人那样说你,我还在旁边拍手叫好。”

那也太不做人了一点。

五条悟的眼睛亮亮的,这家伙的脸型从高专到现在都没太大变化,就好像时间根本没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刻痕。他看上去很快乐地凑过来贴贴,一只手按着的场灼的手腕,呼吸打在耳畔:“——我很高兴。”

“……因为我在生气?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过分,是你的理解力有问题。”

“哈?”

“没事——玩笑而已。”

他其实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作为最强,他人的期望,憎恶,怨恨和依赖都像是风与水一样来得理所当然,人类会在乎植物或者昆虫的想法吗?那显然不会,被蜜蜂蛰到或许确实有点烦有点痛,但那和整段人生以及要做的事相比,还不如一个草莓大福有吸引力。

就在这时,和室外面被轻轻地敲了两下。

五条悟立刻松手,躺回了自己的懒人沙发上,摆出一副“我们不是很熟”的表情来。的场灼在心里为这种翻车演技笑了几声,横推开门,看到已经有些年纪的老管家搬着一个矮桌进来,摆在房间正中,随后又差人过来往房间里端水炊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