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他怀着一些隐秘的想法——至少要问清楚,那一整个夏天保持着的沉默,漫长时间当中积蓄起来的痛苦,那些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这一次至少要当面对问个清楚。

这份工作不算是祓除咒灵的范畴,当然也不会有辅助监督和支援人员,的场灼一个人提起弓,在箭囊里放满了破魔箭,在离开高专之后打电话叫了一辆外派去东京市区的车。

咒术高专在东京远郊,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由于学生人数不多,大多数时候任务又都由辅助监督接送,剩余时候的通勤就交给了外包公司——据说是上层知道和咒术界相关的情报,但底层的员工基本上都只当这里是一间宗教学校。

司机看着他坐在后排,给自己拉上安全带,有些奇怪地问:“这次你一个人出门吗?”

“是……怎么了?”

“没有,只是好久没见你那几个朋友了。”

司机年龄有些大,头发黑白驳杂,留着一小撮胡子,从中央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他们没跟你一起?”

“嗯。”

的场灼没有多聊天的打算,寒暄往往是夏油杰的工作:“他们今天都有工作要忙。”

“嘿……我儿子也喜欢把自己学校里的社团活动说成是工作。”

司机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