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专毕业之后,也是为了有意迎合咒术界传统的喜好和审美,的场灼大多数时候都穿着像是从平安时代里走出来一样的服装,好在现在这个时代并不会有人投以太过惊愕的目光,反倒是大多数人都觉得仿佛游客在Cosplay。

寺庙的空气当中,飘荡着淡淡的线香味,隐约构成了防御结界的一部分。

结果手机又不合时宜地震动了一下,的场灼把它取出来,一看发现是五条悟自己和超巨大草莓芭菲的自拍合影,芭菲占了半张屏幕那么大——附文字,说这个超好吃,下次路过盛冈的时候可以来,地址发给你了。

严肃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的场灼握着手机,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日本全境天南地北地跑,偶尔随手探店吃饭碰到有趣的店铺就会分享给对方,说不定哪个时刻就有机会亲自去那个地方尝尝——算是咒术师无规生活当中的一点乐子。

这点意外冲淡了有些沉闷的氛围,的场灼提起弓,脚步轻快地朝着寺庙的内部走去。

他对童年时刻的记忆并不完全,此时此刻,竟然难得生出一种要与过去彻底诀别的快意。

禅房里坐着一位明显上了年纪的男人,头戴斗笠,见他来之后,抬起已经明显有些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是还有什么东西想要向我讨教的吗?”

对方问:“的场灼。”

他的名字,他与生俱来的,被赋予的特性。

“国中的时候,我看过一篇学校图书室里的书。”

的场灼并没有立即就动手,态度甚至有些怀念地说道:“书里说名字是父母赋予孩子的第一件礼物,您并不是我的父亲,也和的场家没什么血脉上的联系,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猜测,编出这个名字的人,在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