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要我说, 你也是太挑剔了。反正迟早都是要成亲, 金陵甄氏女是出名的貌美,何必在意嫡庶之说。”柳湘莲道。

贾琏忙暗觑了徒元义一眼,略有些尴尬道:“此事我已经推了,柳兄如何知晓?”

“你回京前, 此事已经露出风声。你回京后, 大老爷嫌弃甄家拿庶女与你家联姻,已经人尽皆知了。”

贾琏顿觉头疼,他知道府上的人嘴上一贯不牢靠, 却没想到这等事也能传到外面去。此等事不成,合该让他悄无声息沉淀,偏偏贾家传得人尽皆知。原本只是拒了门亲事,如今怕是要结下不小的仇怨。

贾琏是不想与甄家搭上关系,但也没想过平白招惹个仇家。

“我不愿意,与嫡庶无关, 不过是不想与他家做亲罢了。”贾琏心道不该得罪也得罪了, 不如在七皇子面前表明立场。

“甄家与你家可是老亲, 因何不想与他家做亲?”柳湘莲齐道。

柳湘莲不知徒元义身份, 见他待贾琏甚是亲近, 只道两人知交,说话便也没有许多顾忌。且他所言在京中并非什么秘密,说话自然随便了些。

“我不像柳兄立志要娶绝色美人,美人在骨不在皮,女子的容貌再美也不过一二十年,性情才是顶顶重要。”贾琏顿了顿道,“我未来的妻子不一定要十分美貌,但须得知法明礼,性格不能太过柔弱。”

“人家娶妻都是要求美貌温柔、贤良淑德,你不要温柔还要人家知法说出去也是一桩奇闻。”

贾琏喝了几盏酒水,带了几分醉意:“柳兄与我家熟,知我家老太太和二太太都不好相与。妻子娶进门,我又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带在身边,若是性格过于柔弱,不是要被人欺负死了?说到知法,我等权贵之家,若是妇人不知轻重,谁知道会给你惹出什么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