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轮到二驸马组局。大驸马的诗会,二驸马也有作陪,见贾琏与自己一样不会作诗,又同是勋贵子弟出身,二驸马觉得大约贾琏与自己是一卦的,便约在青楼画舫上。

贾琏整个晚上都做如针毡,大驸马请了雅伎并不□□,二驸马这局可是真刀真枪了。贾琏不明白为什么当了驸马还敢逛青楼,他就宛如第一次在外面招伎的嫖客,生怕外面有警察冲进来查房。

听着二驸马炫耀点的头牌原是官家千金落红尘,贾琏几乎自闭了。若非还有几分理智,他都想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今日你嫖他人女,焉知他日不是旁人嫖你女!

赴了两位姐夫的约,又是冒冷赏梅,又是冬日湖上吹风,贾琏回府就病了。

“噗~哈哈哈!”徒元义差点被酒呛道,“大驸马这人就是好附庸风雅,顶多请个雅伎陪宴,弹个琴跳个舞罢了。二驸马,嗯——”

贾琏懂了,这二驸马是个酒色之徒。没办法二公主的生母只是个宫婢,生前只被皇帝临幸过一次,侥幸生了女儿,封了个采女,至死也就是采女。二公主爹不疼没娘爱,就算驸马出格些,也没人为她出头。

“家中珍珠放着落灰,却喜外面的烂鱼目。”贾琏摇了摇头。

徒元义好奇道:“行知就不怕旁人说你惧内?”

“殿下,惧内之名比吃软饭之名如何?”贾琏反问道。

“何为吃软饭?”徒元义不解。

贾琏微微一笑:“自我去了户部,不乏有人背后说,你们看那个贾琏就是尚了公主,凭着裙带关系入了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