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码头上的帮派,虽不乏有人幕后操控,但大多是码头上的苦力团结在一起。这些人大多不识字,卸货运货都是打绳结来记录数目,纵然有人运过私盐,也不会留下账本。”林云星缓声道,“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控扬州码头,如此盐过码头就能查到来历和去向。”

“这样怕是不容易吧?”柳湘莲迟疑道。

“头羊不听话,就换只头羊。但我们不能掌控码头上所有帮派,所有这换上去的人,不能太差,最好能整合码头乱象。”

“那要如何做?”

“我可以帮你们去掉原来的头羊,但谁又本事做新的头羊,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柳湘莲听得茫然,回神时林云星已经离开。柳湘莲忍不住凑到她行过的雪地查看才发现,并非没有脚印,只是脚印甚浅,不细看不好发现。

小年后马上就是新年,柳湘莲没有再见到林云星,也不曾听林如海提及此事,只当那日林云星随口一言。直到正月初三去给尤老大拜年才知道,扬州码头上势力最强的淮扬帮老大除夕夜被人挑了。

柳湘莲知晓后很是吃惊,淮阳帮可是扬州的地头蛇,码头一霸。淮阳帮老大的铁砂掌已经练了近三十年,在整个扬州府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是谁动的手?”柳湘莲好奇道。

“据说那人蒙面而来,听声音很是年轻,一人一剑破了淮阳帮的人阵,单挑铁老大,不到十招,就一剑刺穿了铁老大的铁掌。铁鳄执掌淮阳帮素来横行霸道,若非忌惮官府,诸事不敢闹太大,早就逼得许多人没了活路。”

“那淮阳帮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