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推得甚是干脆,皇帝不接,他便道自己无官无职不适合进一步调查, 建议陛下将此案移交刑部与盐案并案调查。

徒元义退了,贾琏自不会傻傻顶上去, 亦陪着请罪。皇帝将两人斥责了一顿, 不外乎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之类的话语。然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婿,便让人收下了卷宗,也没有说是否由刑部接手调查。

推掉了大王爷的案子, 次日徒元义又翻墙去公主府探视林云星。林云星不耐整日待在房中, 正让人搬了躺椅坐在廊下看书。

听徒元义提起如何推了皇帝差事,林云星不由笑道:“大皇子的案子, 你手上真没有线索了?”

“我和行知都无意趟夺嫡的浑水,不管那人是谁, 最好都不是从我们手上查出来。”徒元义握着林云星微凉的手道, “你的手怎这般凉?”

“养些时日自然就好了。”林云星此番受伤虽多为外伤,然失血过多, 人自然没有那么快恢复过来。

“与其参合大皇兄那摊浑水,不如继续追查隐。”徒元义道, “我已经将手上的人都撒出去调查隐了, 就不信他们真能不露痕迹。”

徒元义无意夺嫡, 却也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兄弟们那点仁慈之心上。他手下也有些得力之人, 比如被指派给林云星的叶逍叶遥兄弟。

“有区别吗?你不会告诉我隐的主人和将大皇子灭口的元凶并非同一人吧!”

“自然有区别,应皇命调查,那少不得牵扯到夺嫡之中。调查一个江湖组织,江湖事江湖了,剿了他们老巢,顺便收些利息,自然与朝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