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亲眼见过死于我手下的人,想必也很清楚我出手如何。京郊之事距今未过一年,想来当初验尸的仵作尚在京兆府,难道没有发现其中区别吗?”

“京郊一战,听闻林大姑娘佩剑尽折,想来换了新剑也未可知。京兆府上下并无接触过用剑的顶尖高手,想要分别其中区别不易,故此下官才来请教一二。”

“宋大人今日来,难道不是将我列为疑犯,想要讯问吗?”林云星笑道。

“不敢!您是未来的郡王妃,下官岂敢冒犯。”

说什么不敢冒犯,林云星可不相信。莫说她与徒元义的婚事,宫里已经下了明旨,仅凭她侯爷之女的身份,若没有依仗宋真也不敢这般直接上门。宋真敢来,要不是那桩命案有“证据”指证她,要么就是宋真受人指使,且指使之人身份远在林家和徒元义之上。

“莫说是未来郡王妃,即便是郡王妃,亦或是信郡王在这里,宋大人有人撑腰,又何足惧?那人是谁,我也猜到了几分,只当给他一个面子。”林云星回身与司剑吩咐道,“将我的佩剑取来予宋大人一观。”

宋真没有说话。

司剑取了剑来,林云星当众将剑拔出,看了看剑身。尚留下一段剑刃未拔出时,忽由将剑按回了剑鞘,交给了宋真:“这把剑是京郊一战伤愈后新换的佩剑,虽锋利可惜尚未饮血。”

“此剑未饮血?”宋真细细地检查了佩剑,“下官听闻花灯会上,林大姑娘救了小皇孙,莫非当时并未佩剑?”

“宋大人也说了是花灯会上,我既是去赏灯,那一日自然不曾带剑了。”

“您是侯府贵女,想来府上不止这一把剑吧?”宋真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