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宏文因行事嚣张闻名,当街践踏百姓致死,流放崖州至今不得归。五皇子这句乃兄之风,当真是杀人诛心。虞宏化正因被叶逍“请”来京兆府大发脾气,听得此言,火从心头起。然回头一见是三位皇子,顿如嘎嘎叫的鸭子忽被掐住脖子,什么气焰都熄灭了。

“臣、臣见过三位王爷。”

徒元明却没有与他寒暄之意,开门见山道:“虞公子不必急着与林大人发脾气,请你来此是本王的意思。”

“四、四殿下?”虞宏化笑容一僵,“臣素日遵纪守法,不敢有丝毫懈怠。不知何事竟劳动殿下传在下来京兆府?”

徒元明在上首落座,直白道:“一年前,虞公子是否从扬州买回了娇鸾、绿芙主仆,安置在甜水胡同?”

“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虞宏化装糊涂。

“虞二公子,本王请了你来,自不会无的放矢。你是聪明人,就该说聪明话,何必要吃苦头呢?你该清楚自己这个虞侯之孙在本王面前是什么牌面。”

虞宏化见徒元明丝毫不留情面,咬牙道:“四殿下,即便小臣买的又如何?那娇鸾本就是贱籍,通买卖,臣并未违反大靖律法。”

徒元明原以为虞宏化会竭力否认,没想到一诈就诈出来。这般城府,可不像能让人委以重任的样子。

“赎买伎女自然不犯法,但勾结通天坊余孽就是有违国法。”

通天坊的案子闹得那般大,虞宏化自然也听过些。听到徒元明说他与通天坊有关,立即白了脸,飞快摇头道:“什么通天坊余孽?小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