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沉默片刻, 方道:“你是对的!”

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就能置身事外,徒元灿就不会时时针对他,徒元启更无需背后百般算计。生在皇族姓了徒就是原罪, 就注定要在这个泥潭中挣扎。

“前世我是师父捡回去的弃婴, 连姓氏都是师父所赐。少时看到小师妹与师父撒娇, 我就想若我找到自己的父母, 他们是什么样子。可现在我却觉得如前世一般做个孤儿也不错, 反正都是注定没有父母缘。”

“你想他们了?”

徒元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从前满门无血缘,却皆是可交托后背托付生死的兄弟姐妹。如今人人都是血亲,却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面对这样的局面, 若说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才是可怕的。纵然那些人与他看似交情不深,可到底是相识多年的血亲。

良久, 林云星才道:“此行千万小心!你活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徒元义反手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

“明日拜访贾府, 后日我会送父亲、玉儿和阿砚去京郊的庄子上小住一些时日。那处庄子位置偏僻, 可以避开这场纷争。父亲年纪大了,玉儿和阿砚尚且年幼,没必要经历这些惊心动魄。”

“你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琏表哥和公主——算了, 表哥是聪明人,想来也不用我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