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见他真无意动手, 才略松了半口气:“七弟玩了一出失踪, 偷偷返回营地来寻为兄,所为何事?你我骨肉兄弟,有事不妨直言,为兄若能做的, 绝不推脱。”

对于五皇子此言,徒元义自然不会相信,也没有接他的话头,开门见山道:“失踪是我有意为之,猎场出现刺客却是真的。这些刺客的目的是我,又不仅仅是我。我故意在众目睽睽下跌下悬崖,就是为了反过来追查刺客的身份。”

“七弟来寻我,莫非怀疑为兄,为兄——”

“我知非五皇兄,因为五皇兄还没有支使禁军统领的能力。”

五皇子一时不知徒元义是信任他还是奚落他,以至于过了片刻才转过弯来:“追杀你的是禁军统领乐康伯?”

“你没有听错,也没有想错!”徒元义肯定了他的想法。

“为何?乐康伯是父皇的亲信。”五皇子不明白了。

若说徒元义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要处置他,五皇子相信。毕竟,徒元义是唯一一个敢当面顶撞皇帝且事后全无悔意的皇子。可徒元植呢?五皇子素来看不起那个胸无大志的弟弟,不同于徒元义早年是没有下场,徒元植是属于下场也不会被人放在心上的人。

徒元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你相信借命吗?”

“借命?”

“据说通过一些特殊的法术,可以将至亲的气运和寿命‘借’给自己。”

自从这场谈话开始,五皇子便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不管是徒元义一变再变的话题,还是他话题中的字眼。这些词组每一个他都认得,都懂得,可放在眼下的场景,组合在一起,他竟觉得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