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冷冷地盯着徒元义道:“元义,王叔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徒元义嘲讽道,“若不然王叔仔细回想一下,什么时候得罪了侄儿而不自知呢?不过这不重要,即便无冤无仇,以王叔所为,侄儿身为人子,也不能坐视王叔如此羞辱父皇。”
“郡王之意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何为善了?王叔见谅,侄儿最是见不得冤情不得雪,不平事被掩盖。若当真是侄儿误会了什么,侄儿自愿领罚,与王叔致歉。”
皇后听着两人一言一语,察觉忠顺似有拖延时间之意,便开口道:“忠顺亲王,老七的性子是执拗了些。然既到了这份上,不如就去陛下面前将事情分说清楚。毕竟,所有人都看到良妃出现在你帐中,若不当场辨明,那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皇后娘娘,陛下最忌修行时被人打断,这会儿怕是不愿召见诸位。”乐康伯忙道。
“事有轻重缓急,若是小事,自不敢打搅父皇清修。然此事关系重大,想来父皇知晓后,也是能够体谅的。”徒元义笑道,“烦请乐统领领路,毕竟乐统领也是目击者。”
“末将不敢!”乐康伯忙道,“陛下闭关前特意交代了不许任何人打搅。”
“原来父皇有这样交代过吗?如此看来,陛下宣召良妃之说,似乎越发可疑了。父皇是否愿意见我们不说,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至少可以去御前确认良妃娘娘被父皇召见一事是真是假。”
“老七此言有理!”皇后当机立断,“乐统领,若良妃当真与陛下一起,那我们也就不用打扰陛下清修了。若良妃并非在陛下身边,那就证明忠顺亲王所谓我们见到的良妃为假乃是狡辩之言。”
乐康伯看了忠顺一眼,心下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