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将豚骨茶泡饭放进冰箱里,手指划过布丁包装后又挪开,最后亚香里还是拿出一瓶弹珠气泡水先放在外面,自己则是进洗手间卸妆。
最先也是最长久的分别是在十二岁,在亚香里看来,在这以后似乎所有的分别都变得普通起来,甚至于不管发生什么,都能让人轻而易举接受。
然后这种“可以接受”到自己十七岁的那年,彻底戛然而止。
将整个头都浸在冷水中感受着窒息,在真的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亚香里才抬起头,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甩了甩头发,脱下白日里穿的工作装,把自己塞进了花洒下面。
说起来小时候经常会去模仿那种狗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哪怕不明白原因也会莫名其妙假哭着边洗澡边喊“我脏了”。现在想想那些羞耻到爆棚的事情,却又好像一下子变得有点可爱。
当然,也只有在自己回想的时候觉得自己可爱。
热水会冲去疲劳,也同样会积累睡意。擦着头发回到桌子上看那瓶弹珠汽水下面垫着的纸巾已经被微微濡湿,亚香里按下用于密封的弹珠喝了一口,感受着气泡在嘴里炸开的时候手机也在桌面上震动了下,亮起屏幕提示自己有新的短信。
“已经到学校宿舍了哦。”
看着某个完全可以被自己成为小孩子的少年发来的消息,亚香里轻轻笑着放下玻璃瓶,随意给他发了个表示确认的ok后她却突然觉得好像是被填满了一样——
打出了一个带着弹珠汽水气息的轻嗝。
有些仇恨地看了眼弹珠汽水,仿佛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决绝一样直接喝掉了大半瓶,亚香里才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捏了捏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