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又倒了下去, 这马车真好,床又大又软, 跑的也稳。
赵轶拉他:“先起来把头发梳了。”
“梳什么梳啊, ”贾玩打哈欠:“反正吃完接着睡。”
没见过蓬头垢面起床吃个早饭继续躺的宅男吗?
“吃饭不会掉到碗里吗?”
呃对,他现在头发长。
贾玩不情不愿的起身坐好:“随便挽挽就好。”
赵轶“嗯”了一声,也不用梳子,修长的手指在发间无声穿梭。
贾玩忽然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个地方。
也是在晃晃悠悠、黑暗又狭窄的空间, 双腿俱断的少年用连喝都舍不得的水,将十指洗的干干净净,替他一点一点梳理长发, 他的嘴巴有多毒,那双手,就有多么温柔。
微不可查的刺痛从头皮传来,发间的手动作一僵。
“怎么了?”不是断了根头发而已吗?
“……没事。”
明明就是有事。
贾玩想了想,道:“我头发没以前好了?”换了往日,头发枯燥打结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就像每天都用了最好的护发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