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褚韶华还会每个礼拜和夏洛特去教堂。牧师看到褚韶华,很友善的向褚韶华笑了笑。有一位白人女子尖叫,“哦,东方人!”仿佛褚韶华是什么病毒一般,牵着自己的孩子躲开三丈远。
“在我的家乡上海,一样有教堂,没听说上帝不允许东方人进入他的教堂。”褚韶华瞥那女子一眼,信步到牧师面前,与牧师握手,“先生您好,我是克莱尔,租了夏洛特小姐的房子住,以后每个星期都会和夏洛特小姐一起过来做礼拜。”
“欢迎您,小姐。”
褚韶华和夏洛特坐在教堂的座椅中,听黑袍牧师讲述上帝的神迹,一起念祷文。
待礼拜结束,褚韶华离开时,见到一位头蒙纱巾的女子。
褚韶华会留意是因为这位打扮的如同一位中东女子,纵头上围着纱巾,也不能遮去眼睛的青肿。褚韶华听到克拉拉问牧师,“上帝会保佑我吗,先生?”
牧师回答,“这是一定的,孩子。”
褚韶华再次见到这位女子是在第二天傍晚,容小姐教学结束,褚韶华送容小姐出门,突然间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扑到褚韶华面前,刚要开口,却是扑的吐出一嘴的血,呛喘成一团。褚韶华吓一跳,待看清有人受惊就要扶起来,跟着又冲来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指着女人就是劈头盖脸一通f开头的脏话,拽着这女子的头发,拎起来就是两记耳光,女人尖叫救命。
褚韶华平生最见不得这样的事,立刻让容小姐进屋打电话报警,上前让男子停止行凶。容小姐跑回屋未久,夏洛特跑出来,褚韶华正在与这白人男子交涉,男子一幅恶行恶状,“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是她的丈夫!”
“有什么能证明你是她的丈夫?你这是故意伤人!我已经报警,你可以等着和警察解释你是不是她的丈夫!只要是人,就不能这样肆意伤害另一个人!不论是什么原因!”
夏洛特跑过来,尖叫着怒骂这个男人,“天哪!约翰你这个暴徒!你竟然又打克拉拉!得赶紧送克拉拉去医院!”
褚韶华才知道这个被打的看不出面目的女人是party那天没出现的克拉拉。
警察过来的很快,不过,见到是约翰、克拉拉的事情,根本没有逮捕约翰,认为是家庭内部矛盾,直接就要回警局。褚韶华忍无可忍,过去对带头的那位警官道,“警官您应该仔细看一下这位女士的伤情,如果你们放任不管,这位女士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女士,丈夫与妻子的矛盾,只是家庭内部矛盾,我们总不能把她的丈夫带到警局。”警官耸肩,“我们要依法律做事,女士。”
褚韶华刚来美国,不知道这里的法律。她一向机辩,道,“您这样的绅士,肯定也有妻子儿女,我请您以爱惜妻子儿女之心,给这位女士一些人道主义的同情。如这位男士的凶残,谁能保证他以后做出什么事呢?如果今日无所作为,以后是不是会发生更残忍不可挽回的事呢?今日有所作为,因为这是人性的光辉。”
警官看褚韶华一眼,“您是位善良的女士。”警官已经做过问询,褚韶华只是这场家庭内部矛盾的偶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