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涉及这个领域,也有许多禁忌。
比如人类的潜意识和深层记忆到底该不该被其他人所知晓,因为人类的深层意识是非常暗黑的,保留了太多人类身为动物的暴力和不道德的一面。
比如一个正派人的潜意识里可能是暴力狂,而这如果一旦被读取到,那么这个人到底应该被视为“好人”
还是“坏人”
呢?
正因为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不可控,因此现行的医学伦理和医师道德都禁止医生和医学朝着这个方面发展。
“我只是提供一种技术的可能性,至于这项技术该如何规范,那是伦理学家、社会学家和法学家们的任务了。”
李雷说道,“对于长期处于冬眠状态的人来说,我觉得监控他们的潜意识或梦境变换是有必要,这可以防止冬眠人的正常意识被潜意识所侵害。
而且对于惩教所来说,我们也可以思考是不是利用冬眠的梦境读取与干涉装置给坏人植入一些和平的思想,避免他们在惩教结束之后继续为非作歹。”
李雷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盗梦空间》里那种植入潜意识因子来影像一个人的思维能力与判断能力的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李,你这套技术和‘洗脑’比起来有什么不同么?”
威廉姆斯医生在医学伦理方面的确是一个强硬派,“虽然你可以为你的梦境读取与干预计划包装上种种美好的原因和结果,但它本质上还是洗脑。
李,人类的思想那是医学的禁区,不是我们医生应该涉及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