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四郎好悠哉,旁人被你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你却躲在家中,说是面壁思过,实则逍遥快活。”

杨四郎轻哼了一声,“阿宁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杜筱宁抿着嘴角笑,“阴阳怪气的人难道不是四郎吗?”

侍女倒来一杯酒,杨四郎笑着接过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他舔了舔唇间残留的酒香,沉声说道:“阿宁净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这可让我怎么接话啊?”

“怎么就不能接话呢?四郎多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知道了李琦和任敏玲的事情,并没有让杜筱宁心中轻快一些。相反,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无奈有点烦躁又有点感伤,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在到来的路上,心情十分烦躁。

这会儿见到了杨四郎,心中那点烦躁却奇怪地平息下去,然后心中好似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似的陪着杨四郎绕圈子。

三公子此刻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却不代表展大人有。

展大人对杨四郎一见无感,二见厌烦。

在江湖闯荡惯的人,坦荡荡的无所畏惧,最喜欢快意恩仇,对杨四郎这种绕来绕去又还云里雾里的做事方式,实在理解不来。

关键是杨四郎和杜筱宁两人说起话来,高来高去的,只有他们才清楚说了什么,其他人一概摸不清头脑。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令展大人心里有些不高兴,排除在杨四郎之外没什么打紧的,怎么能被排除在杜筱宁之外呢?

于是,有些不高兴的展大人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他看向杨四郎,语气也不怎么高兴,“杨四郎,我们见过李琦了。”

杨四郎:“”

窗户纸都捅破了,还能怎么装?

杨四郎笑容都懒得装,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展昭一眼,“哦”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然后劳烦杨四郎君就别说些让我们听不懂的话,既然有心让开封府查这些事,又何必遮遮掩掩?”

杨四郎看展昭的眼神像是看白痴似的,“谁说我有心?展大人真是高看在下了。”

展昭并不生气,这些公子哥个个自视甚高,一身毛病。在这些人眼里,开封府的许多人都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