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记得当时年轻女子就要撞进他的怀里,被他一个旋身避开,随即就有人上来扶着她。

芳华楼的嬷嬷笑着与他说道:“展大人,见谅。芳华楼不比外面,此间的姑娘,有人愿意留下有人却不愿意,但这些都由不得她们选择。展大人该知道,有的人即便再不愿意,芳华楼也是她们的归处。”

嬷嬷的话说的在理。

如果那时的展昭不是开封府的展昭,而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南侠,带一个向他求助的年轻女子离开,不过举手之劳。

可他是开封府的展昭,凡事要合理合法。

年轻女子被人一左一右扶着离开,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那如同一汪秋水似的眸子里带着无限悲伤和绝望。

那时的心情,本该已经遗忘,可是此刻,却忽然记了起来。

展昭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复杂而惋惜。

一时之间,展昭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许多事情,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展昭:“那时,是我没能帮你。”

长青却轻轻摇头,“就算那时展大人愿意帮我,怕且也是有心无力。”

展昭的目光落在桂花树下的香灰上,“你在祭拜谁?”

长青的目光变得悠远,她低叹了一声,“我的孩儿。”

杜筱宁:“”

展昭:“”

杜筱宁:“你孩儿的父亲是谁?”

长青:“潘世。”

她年少时天真蒙昧,被风度翩翩的潘世所迷惑。初相识时,她并不知道潘世是谁,只知道他英俊贵气,出身不俗,又风趣幽默。

那时与潘世在一起的时光,真是太过快乐了。

潘世不像她的兄长那般一板一眼,潘世知情识趣,男女之间的风月把戏对他而言,不过小菜一碟。她那时日日被他哄得心花怒放,恨不能为他献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