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拧着眉,“我们见过杨四郎,任敏玲的书稿,是杨四郎给她出的主意。杨四郎本是想将任敏玲写的书稿交给百味书斋的。杨四郎做了许多事情,可他从未想过要任敏玲死。”
长青神情失笑了下,说道:“展大人,我也从未想过要任敏玲死。”
杜筱宁的凤眸望着长青,“你撒谎。”
长青站在原地,坦荡荡地迎接着杜筱宁的视线。
那模样,仿佛她是多么坦荡的人似的。
要不是杜筱宁能读到她的心声,杜筱宁都要以为长青说的是真话。
任敏玲不死,此事如何会引起开封府的重视?
单凭一本《彼岸花》的书稿,纵然百味书斋名气再大,老板再喜欢这本书稿,又能怎样?不够是供人在茶余饭后闲聊罢了。
四郎处心积虑,一心想毁了问仙楼。他虽有决心,却过于心软。
我本也不想让任敏玲送死,可谁让她认识我的兄长呢?
兄长此人,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既然一直对任敏玲关心有加,若是任敏玲之死有蹊跷之处,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只要兄长能将此事捅到开封府,又有四郎周旋献策,即便无法毁了问仙楼,也能重挫潘世等人。
长青的心声汹涌而来,风吹着桂花树叶沙沙地响着,杜筱宁想说话,却发现喉咙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