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头,“确实。我与公孙也是这么认为,可如今千头万绪,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李命贵和他的同伴们都没人撒谎,那么,往竹林里扔火折子的李命贵,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个问题,展昭不知道。
杜筱宁自然也是无解。
她问展昭:“何不去了解一下王明权在商场上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展昭挑眉,说道:“三公子怕是忘了,王明权的女儿,是寿王妃。寿王虽然无心政事,在朝廷上影响力不如端王,可到底天生贵胄,一般人招惹不起。商人重利,谁会不知轻重得罪皇亲国戚?”
杜筱宁指尖轻弹白釉茶盅,杯身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可说不好。展大人别忘了,潘世是庞太师的小舅子,可杨四郎和长青,不就将问仙楼之事捅了个底朝天?”
——不仅将问仙楼翻了底朝天,还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展昭笑道:“是我狭隘了。”
转而,他又看向三公子,“包大人说,这阵子你都不去开封府?”
杜筱宁弯着双眼,很是开心的模样,“嗯,我将书楼的宗卷整理得井井有条,包大人看了很满意,心里很高兴。他一高兴,就应了我的告假。”
展昭却拧起了眉头,“告假?好端端的,为何要告假?”
杜筱宁告假一个月,那岂不是他有一个月不能在开封府见到杜筱宁?
展大人习惯了想见三公子,便到开封府书楼的日子,想到即将有一个月不能随心所欲地想见人就见人,不由得有些郁卒。
他心里郁卒,面上却看不出端倪。
下来一个月,他岂不是得每日换个理由到百味书斋蹭饭吃?
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