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想起其中一幅画,是画中人站立在竹林外,静静看着起火的竹林。他和杜筱宁看到那副画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认为画画之人是知道墨香居起火之事的。
只是他们当时以为是巧合。
如今看来,不是巧合。
展昭:“这么说,墨香居的火是她让人烧的?”
杜筱宁:“不错。”
“她是王明权的新宠,我虽不出入芳华楼,但也听说王明权一掷千金为红颜,她为何让人烧了墨香居?”
杜筱宁微笑,“女人心,海底针。许是她厌烦了王明权,想烧死他呢?”
展昭无语地看了杜筱宁一眼,“女人心,海底针?”
杜筱宁看回去,“看我做什么?都是这么说的呀。”
展昭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嗯,或许吧。可她既然安排了人去烧墨香居,又何必在王明权出行前夕,装病将他留在府里呢?那么想他死,直接让他带着门客在墨香居,让大伙将他们烧成灰烬不好么?”
杜筱宁:“或许她临时反悔了呢?”
展昭笑了,说起案件,他显得格外放松,他睨了杜筱宁一眼,说道:“我看着,很好骗吗?”
杜筱宁:“不怎么好骗。”
“既然不怎么好骗,你还不将事情的缘由告诉我?”
杜筱宁将朝云是蓬莱客的义女之事告诉展昭,“她到汴京,是为了找蓬莱客多年前失散的女儿。她让杨四郎送了两幅画给我,又放火烧了墨香居,是想通过此事引起开封府的注意。”
“引起开封府的注意之后呢?”
“她希望我们能帮她找到蓬莱客的女儿,我被她那样算计,心中不痛快,因此并没有答应要帮她。唔我还让她先到开封府投案,还李命贵清白。她大概是一时恼羞成怒,想把我推下湖里淹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