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京戏都不好过,更别说他县剧团了,年轻人现在也不听这个,老年人现在生活都困难,哪有心思听啊……”马伯谦说道。
季连信道:“唉,县里的日子就像是秋后的蚂蚱一样,一天不如一天喽”。
现在村委会这些人可不仅仅是年青力壮,在见识上面都要超出老一辈们不少,看问题自然也就更透彻一些。
受影响的前两年是老师,这两月渐渐的有扩充到了政府机关人员身上的意思了。
县里要发展,银行又不肯贷钱了,那么只能想别的办法弄钱,最直接的就是公职人员,事业单位人员的工资,每人每月扣一百,那就不少啦,攒几个月就能干点事了。
至于这干点事是好是坏,那就看你怎么看了,中国人惯会一分为二的,从坏事当中找优点,从好事当中找茬儿。玩的贼溜。
季连武道:“这不是好事么?咱们门窗厂这边想招技术员,现在一招一大把,像几年前,咱们想找人教焊个框子,我和二哥跑遍了全县的厂子,一个个跟大爷似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本来厂子就没什么活,但是人家就牛气,不光不想赚你这个钱!还不许你挣这钱!呸!自己作出来的果子,再苦也得自己咽”。
“也不是人人……”。
“马校长,我不是说你啊,你是没吃过那白眼”季连武现在提起来都有点愤愤。
桑柏是知道的,以前季连武哥俩去县里找活找人,最后人活没有找到,还受了白眼,不光是受了白眼还被县里五金厂的一伙子工人给打了一顿,说是柳树庄的门窗厂抢了他们的客户。
现在宝鼎门窗公司是抖起来了,但凡是从县五金厂出来的人依旧是一个都不要。
这事就属于辨不清道不明的范畴。
你说工人被抛弃了能说的通。
你说工人自己作死也说的通。
你说管理层无能它也成立。
在桑柏看来意义不大,很多国营企业的倒闭不是一种原因,而是多种原因的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