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位置的便利,小心的观察着那几个歹徒的行动。

1、2、3、4……

从我的位置只能看到四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人藏在人群当中或者在门外。

“四个歹徒么。”

坐在我对面,背对着歹徒们的五条老师却突然开口“是六个哦。”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的。

“除了那四个拿着枪的,还有一个坐在客人中间的内应——啊,应该就是刚刚发出尖叫的那个黄衣服的女人,还有一个在街角的车里接应,应该是准备抢完就跑吧。”

他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将几个人都说了出来。

在这种人们哆哆嗦嗦的从皮包和口袋中掏出各种东西丢进歹徒的空提包里,接着就像鹌鹑一样瑟缩在原地生怕引起歹徒们的注意的状态下,一边继续吃点心一边漫不经心的爆出歹徒们位置的五条老师就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先是蛋挞,再是巧克力派,他仍然迅速不失礼节的解决着桌子上的甜食。

如果不是他报出这么多歹徒的位置,我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眼罩的原因压根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歹徒。但现在来看,感觉他是格外有底气?或者不在意?

来收我们这边的物品的歹徒很快就走到了我们这桌,几乎是在歹徒转过脸看过来的一瞬间,刚刚还在悠哉吃蛋糕的人一秒变脸,摆出一副盲人因为遭遇到未知意外而惊慌失措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川平小姐你还在么?”

这娴熟的转换,一看就是老有经验的老熟手了。

这变脸速度,我愿称之为宗师级。

接着不止是表情,就连手也像是盲人一样在桌上摸索了起来,就好像想要抓住我的手确定我还在不在似的。

不得不说个‘服’字。

歹徒冷哼了一声:“碰上我们只能说你活该,谁让你个瞎子不好好待在家里非要跑出来呢?”

他粗暴的推了一把五条老师,五条老师夸张的应声倒下——明明还有一两厘米才能推到呢。

歹徒不耐烦地催促:“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我看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