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接受了无惨的血,说不定这就是无惨血鬼术的一种,会在有鬼试图向他人透露他的情报时,瞬间通过他留在对方体内的血液,予以像刚刚上弦之二所遭受的那种……‘制裁’。”
“这么说,”悲鸣屿行冥手中默数着佛珠,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不能泄露与无惨相关的任何情报’,这应该算是鬼之间约定俗成的某种禁令吧?”
“身为上弦之二,应该也很清楚这条禁令才对。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在刚刚那样十分不必要的情况下,童磨却主动说出了无惨的名字?
“因为对他来说,已经都无所谓了。”
产屋敷耀哉云淡风轻地说。
柱们和乔温闻言都是一愣。
年轻的鬼杀队当主回身看向自己的孩子们,见他们齐齐傻傻望着自己,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消隐去的笑意,又重新悬挂了上去。
他抬手,挨个儿摸了摸他的孩子们的脑袋——包括乔温在内。
“他不是说了吗?他其实无所谓泄露无惨的情报。”
产屋敷耀哉说。
“虽然我与他见面的时间尚短,此前也没有过接触,但从大家的描述来看,他应该相当聪明。”
“说不定他还有不触动禁制而向我们描述各种有关无惨的情报的办法——他几乎已经是明示了这一点。”
“但他最终非但没有这样去做,反而是干脆利落地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我们绝对无法阻止的方式,当着我们的面迎接了死亡。”
产屋敷耀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慨叹:“真是对敌人狠心,对自己更狠心,冷酷冷漠到了极点啊……”
柱们听见这声慨叹,不由齐齐感觉一阵凉气从脚底蹿升而起,一路直达天灵盖——
因为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又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已是必死无疑,却并不想用自己的死亡,来成全鬼杀队的心愿,所以上弦之二才会赶在鬼杀队——或者准确点说,是有着众多奇特能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拿出点什么新能力来的乔温——来得及使用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手段拷问自己之前,干脆利落地选择了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