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校长很生气哦。”

开车返回东京咒高的路上,伊地知洁高好心提醒某位不靠谱的前辈。

“五条先生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拉了乔温先生和夏油先生跑去群马,原本指名给您的任务都不得不紧急被分配给附近的其他咒术师,光是人员调度就让学校里的辅助监督差点连续加班三个通宵……”

“这是抱怨?”坐在副驾驶的五条悟转头去看自家学弟。

伊地知洁高正开着车,没办法手忙脚乱地反驳,急得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当然不是……”

“别理他,伊地知,不得不提前结束休假,这家伙心中的怨气没处发,恶趣味发作故意欺负你呢。”夏油杰看不下去老实的学弟被性格恶劣的某人恶意调戏,冷飕飕瞥了后者一眼,又温声安抚前者。

伊地知洁高和五条悟也算老熟人了,他只是面对五条悟的时候,总是有点习惯性的紧张而已,倒也不是真的害怕这位学长。

他虚弱地对着后视镜里的夏油杰笑了笑:

“我知道的,夏油先生。谢谢您。”

夏油杰弯了弯眼睛。

伊地知洁高是他“回归”咒术界以后,少有的没用惧怕或者警惕的眼神看过他的人之一,虽然他第一次和对方见面的时候,听过对方自嘲“因为没有战斗能力,所以只能留在后方做点支援工作”,夏油杰却觉得,比起某些拥有才能之人,伊地知洁高接触起来,让他感觉要舒服得多。

当不再用强或弱去评判他人,不再用术师或者非术师作为分界线去区分对待他人的态度,而是将所有人都平等地作为“人类”,用统一的、普世的衡量标准去进行衡量,夏油杰发现,他其实很容易就能判断一个人究竟是好是坏。

要是早一点发现世界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