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婚事就准备了,找内务司怕是能找到嫁妆单子。”
事原本人家的亲爹娘给定下的,必不会薄待,我原封不动的给你陪嫁了,也不算亏待。
最后想了想,孙安平也有些唏嘘,“罢了,给她双倍的嫁妆。别叫人指摘!”
仁至义尽了!
等永安拿到单子,顺手将单子撇到一边,“虚伪!”
乌云低头,“要拒吗?”
“为什么要拒?”永安一身白衣,眼里无限的伤感,“从今往后,除了你们,只这些东西能给我依仗了。”
乌云突然有些艰涩,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永安拉着乌云的衣襟,“你别离开我,我害怕。我爹没了,我娘……之前你也跟我去了,她见了我不是打就是骂,我弟弟入了庙学深处,说是受教,可我觉得八成还是被囚禁了。我这好似是心想事成,嫁给自己愿意嫁的人了。可乌云姐姐,人都是现实的。曾经,我煊赫,孙公子不如我,而今,打了个颠倒,他成了金枝玉叶,我高攀甚至得拖累他。我这还没嫁人,但却也已看到了,我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身边伺候之人,最近走的走,逃的逃,我竟是不能辖制。这种感觉,姐姐懂吗?”
乌云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就像是又回答了那个火海地窖之中,那个小姑娘拉着她,抱着她的胳膊,吓的浑身发抖,一声一声的叫姐姐。
她抬头慢慢的抚摸永安的头,“不怕……我在……”
永安靠在乌云身上,低声问,“姐姐,你有父母吗?”
父母?
乌云苦涩的笑,是啊!人人都该有父母的,可只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她的视线落在墙角蜷缩的一窝猫身上,那是她夜里捡来的猫,生了一窝猫崽,母猫看的可紧了,谁想靠近都不成。那是在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