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就是叫人无法动怒的原因。
谢流云叹了一声,“如此也好,一边长安,一边燕京,试一试,哪边更好。谁对谁错,争执没用,用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去检验检验,说不得就不一样了。”她说着,就顿了一下,“那边民风彪悍,对女子的约束反而不如在燕京大。回头你多带几个人过去……”
范学监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等人走了,杨氏才从里面出来,出来就问了一声:“先生,咱们坚持的是否是对的?”
谢流云没有回头,沉默了良久才道:“我说了不算,得时间来给这个答案。我能不能等到都未必,而你,要好好活着,等等看看!但至少……我们为天下选了个还不算昏聩的君王。”
“那西北……”杨氏的声音低沉,“西北那边,显然,孙安平不支持。”
“这么多年了,孙安平深受其害,而不曾看到其利,这样的态度,也不算奇怪。这件事,暂时不要跟他顶着来,天下安才是当下最紧迫的事情。西北……咱私下想办法,不要刺激孙安平,这个人心思神秘,手段却有些混不吝,这样的人,他一旦跟你耍浑,那就真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说着,就叮嘱了杨氏一句,“私下里,你跟雀儿多来往。这个……不光是为了公事,要真迁都长安,永安那孩子,还得人照看。”
杨氏皱眉,没有言语,这个女儿呀!
叫人一言难尽。
新婚的永安对着镜子,将一根朱钗插在发髻上。在镜子上看了看正在穿外袍的孙重山,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般寒酸的打扮,但到时忍着没言语,只问说:“要迁都的事你知道的?”
听到流言才知道的。
但这个没必要说给你知道。他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永安就拿不准,你这是早知道呢,还是现在才知道的。于是就道,“若是如此,西巡之时咱们就该跟上。没道理林雨桐能去,咱们没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