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些替庙学发展设想的好话。

范学监就看林雨桐,这丫头做事,往往你摸不清楚她的意图到底在哪。这种都是为你好的事情里,一定是裹着什么东西自己没发现。

因此,她迟疑了。

林雨桐就笑,“人嘛,永远不可能做只对别人有利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您别管我从中得到了什么,您只看这事是不是符合您的期待,如果是,您又没损失,怕什么呢?”她坦坦荡荡的,继续道,“您也不是外人,跟别人不好说的话,跟您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如今,这朝廷的局势就在这里摆着呢,我大姐的婚期定在两个月之后,蒋家那是新贵中的新贵。我这位姐夫,是西北都有名的郎中……”

范学监转着手里的杯子,寻思着这之间的关系。

“大哥经史子集学的不错,正经的儒家出身。”林雨桐笑着又道,“表哥跟庙学有些瓜葛,之前跟着前朝大皇子的时候,就跟乾部的人多有牵扯,外祖父身边若是留人,大哥和表哥怕是都会留下。”

范学监有点明白这个意思了,一儒一庙学,一血亲的大外孙,一过继来的同族嗣孙。

这就是一种平衡。

然这种平衡了,蒋家未必平衡。

于是,蒋家这位蒋十五得有事干。不能陪王伴驾,那最好就是管些实事。最起码短期内得叫人看着此人是被重用了。这既是历练也是安抚,最重要的是,林雨桐提议的这个事是好事!不管是朝廷和庙学都能接受的。

林雨桐就又道,“只蒋家姐夫在历练怎么行呢?我家相公该露脸还是要露脸的。这才是我跟您要那些勘察和善于地形地理的人才的初衷……”

范学监心里一算,果然是四平八稳,不用争不用抢,每个人都有用处。且把握了朝廷和庙学之间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