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岁会玩的时候就在家里玩这个,得空了就玩,玩着收敛自己的脾性,控制自己的力量。会控制了,除了家里人也没谁知道这孩子的力气要比别的孩子大些。

许是习惯了,大人在一边说话,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乖乖巧巧的,地上放个小方桌,她坐在地板上,用小胖手在哪里捏小马驹呢。捏了两年了,还在捏白白。四爷只让她在一样上用心,因此,孩子观察白白观察的最多,最大的执念也是拥有白白。

四爷把能看过眼的都给收起来,然后叫人烧制,家里有个架子,放着这两年宝珠捏的‘白白’,每个月都有点不同,捏的更细节一些。

只有这个时候和睡觉的时候,这丫头是安静的。

她是这些孩子里,抓笔描红最晚的一个孩子。反正迄今为止,只教她认字,还没教她写字呢。四爷觉得不到时候,他宁肯叫孩子学的晚些,也把叫她该静的时候真的静下来。

这会子,都在外间说话呢,这孩子还是安安静静的捏着今晚的白白。

林雨桐朝那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这边还站着俩熊孩子呢。

四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叫桐桐都看的心疼,没有哪个孩子比这几个孩子更叫人费心。

宝昌也不害怕,特别像个好孩子,“……我就是想找祖父,想把跟咱们家以前相好的那些人家的孩子找来,跟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大一些也没事,我想找来。”

四爷的眉头微动,只‘嗯’了一声,听这小子往下说。

宝昌的手又不安分的纠缠在一起,然后掰的指关节噼里啪啦的响,小心的看他爹的脸色,“儿子在宫里钻了两年,把禁卫军都钻熟了。然后儿子就发现,这禁卫军里,所有的老将都是跟着皇上几十年的交情。里面有跟着一起上过战场的,又跟着皇上学过几手功夫,有师徒名分的。便是宫门口两个站岗的,那也是老将们的后代子侄……爹,咱们家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