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的手很稳,刀很利索。真给割了那么些肉下来,就那么摆在边上的盘子里,好些人都不敢看,心里一阵一阵的往上倒,犯恶心呀!

再加上孙安平疼的一身汗,却看了那割下来的东西一眼,说了一句:他奶奶的,要不是有毒 ,都够炒盘下酒菜了。

这一说,人心里更是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林雨桐没言语,她没法下针给止疼,只能偷着在刀上做手脚。刀上抹了药,一能消炎止血,二能起到一定的麻醉效果。叫这个疼放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利索的切完,而后上药,生肌去腐的药上了,而后叫蒋十五帮忙包扎。最后将一碗浓浓的汤药给灌下去,三两息时间,就睡过去了。

可以挪动吗?

当然!因着乾部,工匠技艺突飞猛进。林雨桐坐的车架都不怎么摇晃的。

可以说,这次的秋猎,轰轰烈烈而来,匆匆忙忙而过,这就结束了。

清醒的时候,孙安平叫了蒋平,“查!你亲自去查!这事背后不简单。”

蒋平应了一声,缓缓的从里面退出来。

蒋平的长子跟着蒋平到空旷的地方,“爹,这事咱们窝囊!是不是皇上……”

蒋平冷眼看过去,“你该想想,我的佩剑上怎么有的毒药。这事若是皇上算计,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咱们府里有皇上的人,还是咱们异常亲近的人。能抹药在我的佩剑上,就能悄无声息的要了我的命,要了一家子的命。可皇上没要咱们的命,他宁肯用这样的法子也不伤咱们分毫,这便已是恩典。”

不仅是恩典,这也是情分。这么些年积攒下的功劳和情分,如今彻底的抵消了。